唯一的破绽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只能反复重复:「我……我就是听到了……」
我的表现糟糕透顶,任谁都看得出我的紧张和不自信。旁听席上传来细微的议论声。
我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王胜男,
她依然保持着那副沉痛的表情,但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质询在一种对我极为不利的氛围中结束。我几乎是从证人席上逃下来的。接下来的庭审过程,
我浑浑噩噩,几乎没听进去。我只知道,检方出示的各种间接证据,似乎都指向那个被告。
而我的证词,尽管漏洞百出,却成了时间线和动机拼图上看似关键的一块。
终于到了法官宣判的时刻。法庭里鸦雀无声。我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有罪」的判决。
仿佛只要他被定罪,我就能从这场噩梦中解脱出来,我就可以告诉自己,我做的是对的,
我指认了「真凶」。法官念着冗长的法律条文和证据链分析。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因为法官开始指出检方证据的薄弱环节——没有直接物证(凶器上没有被告指纹),
作案动机存在但并非唯一可能,而关键证人(也就是我)的证词存在合理怀疑,
无法作为定罪的核心依据……「……综上,根据疑罪从无原则,本庭宣判,
被告人……无罪释放。」法槌落下,发出清脆而冰冷的一声响。我呆住了,
像被一道闪电劈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无……罪释放?那我做了什么?
我那个漏洞百出的证词,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我不仅没能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反而……反而帮了她?人群开始骚动,被告欣喜若狂,他的家人拥抱着他。而我,
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看着王胜男从容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她随着人流向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
周围人声嘈杂,但她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却像毒蛇一样,
精准地钻进了我的耳朵:「你的表演很精彩,帮我省了不少麻烦。谢谢你了,
我亲爱的……『替身』。」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