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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0,田文镜在宿舍猛敲青轴键盘打游戏。13:26,田文镜掀开床帘怒骂我们别吵他睡觉。18:30,田文镜发狠地弹着吉他高唱。田文镜,我——1作为新生报到第一天的夜晚,寝室四人全部来齐。田文镜先偷瞄我们三人的手机,坐在椅子上挨个询问道:“生活费多少啊?兄弟。”“1300。”“你呢?同学。”田文镜望向我。我内心本能有些不悦,开学第一天咱就先开口聊这个?就这迟疑的两秒,让田文镜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怜悯的语气安慰我道:“钱少点没事,大胆说出来,若我当选班长,贫困生补助我当场在台上和导员谈,谈不下来我直接给她一巴掌。”田文镜还当场给我演示一番。“比如你是导员,你不同意我的做法。”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表情凶狠,抡起胳膊带着一阵风,巴掌骤然停在我的脸上不动。“1800。”我面色平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呢?”田文镜扭头问最后一人。“就3000而已啦。”田文镜直接夸张地扑过去道:“靠!土豪哥。受小弟我一拜。”都是刚刚从题海战术的高中过来,那人可没见过这场面,哄的他是心花怒放,小腿抖个不停。田文镜走到那个说“1300。”的人面前端详,“看看这脸蛋,晒的黝黑,家里干农活的?”这人一瞧就是老实孩子,耳朵根微微一红,说话如同蚊吟,不仔细听还听不到。“对,家里人还让我要和室友搞好关系,不要惹事。”“每天挥锄头应该很辛苦吧?”田文镜的眼神总往我这瞟,在天花板上的灯光照耀下,他奶奶的还带着点点泪水星光。“现在……都是农业机械下地做工,不…不挥锄头。”田文镜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尴尬地朝我笑笑。“适才相戏尔,不要在意。”灯光熄灭,田文镜打着哈切,率先爬上床,响起了微弱的鼾声。众人见状爬上床也休息,我看着右边寝室唯一一顶床帘,心里这才意识到:“田文镜怎么没说他自己的?”第二天他把那“3000。”叫老大,自称老二,把我称老三,“1300”的称老幺。我不喜欢这样叫,准确来说是不喜欢那晚他那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语气。但寝室那三人倒是你答我应的顺畅,我便不管。他们叫他们的,我平时称呼他们的姓名,若叫我老三,我也会知道是叫我。这里为了不侵犯当事人的隐私,我把另外俩人叫做“甲哥”,“乙弟”。也许自那时起我可能就与他们的缘分一点一点地稀释殆尽,显得格格不入了。2最近发生一件大事,表白墙和暗网全炸了。校园泄密反差区来了一位年轻人。田文镜在寝室调大音量播放这段视频,炫耀道:“这是我,厉害不!知道这酒店多少钱一晚吗?”他一只手抓持着手机,伸直胳膊,在我们眼前慢慢一划,另一只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势。“8888!”画面中的二人穿着廉价的军训服,男生的脸打着重度马赛克,根本无法看清到底是谁。女生脸上的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见,称不上性感,但透露的可爱与俏皮让我的激素不受控制的分泌。“不对,这不是隔壁班的女生吗?!你经过她同意了吗就发这视频?”我迅速冷静下来,对照着大班课见过几面的那个文静女孩。“没有啊,那咋了?”田文镜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这做法有点太过分了,赶快删除。”我好心劝诫。“靠!老三,我好心好意给哥几个观看,你就这么对我的?”田文镜把手机往桌子上“啪!”的一扔,接着说道:“这开房你情我愿的事,她事先也同意了。我把这视频放到网上赚点钱回回血那是应该的。等我吃饱了,再用这钱给她买买这,买买那的。她还得谢谢咱。”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一个女孩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爱意才会和她的意中人选择开房,可却被如此的随便对待。甲哥眼看气氛有些不对劲,说:“老三别激动,那娘们儿跟你非亲非故的,何必为这事影响团结。”“我……”田文镜看我捏紧拳头,叫嚷道:“老四,打开手机录像对准我。”乙弟乖巧照做,焦急劝阻:“三哥别生气,要冷静。我妈说不要和别人发生矛盾。”田文镜愈发嚣张,翘着二郎腿:“为了一个女人动粗,不值得。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马赛克画面中的人是我?口说无凭。老幺的手机还端着的,好好想想吧。别给我摆一副臭脸!做给谁看啊?今天这事翻篇,我大人有大量。”田文镜把灯一关:“一天天的,事儿咋那多呀?睡觉!”半个月后,女生不吵不闹选择冷处理。但迫于舆论压力,休学四年。3一天我正在寝室玩着电脑游戏,田文镜从我的旁边路过停了下来。“这啥啊?画质这么高级!”“CS2,你不知道?”“让我试试。”我起身把椅子让给他,他摆好键鼠,按了两下。“不错,这游戏。你咋不买青轴,网上说这声音好听。”我看着他别扭的操作道:“我只是下载体验一下,平时主要用手柄和我同学三人一起玩APEX。游戏嘛,一起玩才有意思。”“草!又死了。这队友SB吧,会不会玩。”气的田文镜竟把短键程静音键盘按的哗哗响。我一看战绩——0/10/1。“再来,再来。”田文镜又开了一局,兴致高涨。我估摸着时间,说道:“下午的程序设计与基础课,你不去了?”田文镜拜了拜手表示不去,拿起一旁我的耳机戴上,彻底沉浸在游戏世界里面了。等到我夜晚吃完饭回来,发现他还在打。田文镜夹着嗓子谄媚道:“哥哥~,发把枪呗;哥哥~,枪皮不错,加个微信,号借我玩玩。”我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电脑已经高负荷运转约7个小时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摘下耳机,说:“别玩了,让我的电脑休息休息。”他表面答应我,却在02:30的深夜偷偷开机,还换上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青轴键盘,噼里啪啦地敲着。我把被子一掀,直接开骂:“保持安静不知道吗?几点了都!”田文镜摘下耳机,巨大的枪声从耳罩里传出,很难想象有人会把电脑,游戏,耳机的音量都一块调到最高。“啥事?”田文镜一脸无辜。甲哥此时也困的不行,直接掏出300元现金钞票晃了晃:“老二,这钱你先拿着。以后别三更半夜的打游戏了。”田文镜屁颠屁颠地伸手一抓:“嗻。”早上7:20醒来,发现电脑合上盖子,但是风扇转个不停,耳机还被随意丢在椅子上。我吓得立刻翻盖,一摸内置键盘,主板烫的都快炸了!屏幕怎么按都没反应。“田文镜——”还没等我说完。他像一个神经病似的哐哐砸墙,咬牙切齿道:“睡觉的!吵什么吵!”今天上午两节课,不用想,这孙子又不上。不生气,不生气,生起病来没人替。大家都是第一次当舍友,给彼此一个磨合期。对,给彼此一个磨合期。我深呼一口气,长按电源键强制关机重启,万幸成功打开,立刻更换密码,删除《CS2》。这一耽误,早八课上差点没赶上院长带校委查课。好险!课间休息时,班长跑来对我说:“导员让你寝室的田文镜现在去她办公室一趟,发消息也不应。”我嘴上答应着,心里直摇头,却交杂着些许暗爽。田文镜估计还在呼呼大睡,我何德何能敢吵醒他呀。4甲哥的电脑四万多,吓得田文镜碰都不敢碰。乙弟的电脑是只能打字用的二手轻薄本,田文镜表示嫌弃。就我的电脑用的是3060,价格不高但够用。电脑不借给他玩,倒显得我小气,可是他也不能一直玩啊!甲哥夜里给钱都4,5次了。田文镜最近急的抓耳挠腮,因为我不再给他玩了,而他自己还没有电脑。此时正在拿着自己的苹果手机不断打字搜索,打字提示音哒哒的巨响。你要是走近他的旁边,他沿着最底部往上一划把购物页面跳转。田文镜平时极度瞧不起拼夕夕,嫌弃是粗制滥货圈,称自己购物只用Amazon。可我刚刚清楚地瞧见页面栏里赫然就是拼夕夕。给他几个游戏本的品牌推荐,这家伙吹嘘着萍果有多厉害,只买苹果电脑。“苹果电脑打不了CS2,田文镜。”“你放屁,你这是污蔑,是嫉妒!”甲哥见状对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人已经魔怔了。累了,毁灭吧,我不劝了。“真的运行不了,这游戏优化这么垃圾吗?妈的,不玩了。”不玩你倒是退货退款啊,一看散落在地上的快递盒子上的地址——xx市xx区白家口电子园这不是隔壁市郊最大的二手市场吗?田文镜接完电话后还一个劲地称赞:“刚刚和萍果那边的市场部沟通,不愧是高端企业,不支持退款。”我怔住原地,不知所措。我是说——总座高见。5麦克阿瑟曾说过:“在一个男大学生没有娱乐的情况下,还不学习,不运动,不兼职。多半说明他要憋个大的。”对此,我深信不疑。我和甲哥看完罗小黑2电影回来,讨论着前排观影的两个奇葩。每当情节中出现笑点,众人哈哈大笑,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两个奇葩(看起来像是初中生)居然让电影院保持安静!说什么文明观影。刚开始没人理她们俩,该笑的时候依然笑。这两个人开始站起来骂我们所有人没教养,张嘴闭嘴必带吃柠檬前后缀,说完还互相安慰对方“宝宝别生气”“别跟这群人一般见识!”就连甲哥都表示要不是电影快要结束,他都想给这二人两拳,医药费管够的那种。我二人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到达寝室门口时还没注意到门底缝飘出来的淡淡油烟。“咳咳咳,哪里来的油烟?”我一推门,田文镜桌子上的电饭锅正冒出滚滚浓烟,呛鼻刺人,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还没反应。我跑去打开门窗,让灼热的黑气飘到外面,拿根晾衣杆把电线挑开,屋子渐渐明亮透彻。这才看清报警器的小孔被混着槟榔渣的口香糖塞满,我记得只有田文镜爱咀嚼这致癌物质。甲哥把电脑等贵重物品快速搬运到走廊上,正打电话给田文镜和乙弟。刺耳且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对面宿舍响起,这铃声曾无数次在课堂上打乱老师的讲课思路。我强忍怒意轻敲两下对门。田文镜还在那里大吼大叫,和旁边一人联机打游戏。现在烟都到鼻子跟前了还没反应过来,要不是来的及时,估计能在火灾中坐到窒息而死。“你在锅里干啥了?田文镜!”“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不就是炖汤失败了吗?”田文镜望了一眼对面,嫌弃地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炖汤失败?你还好意思这样说?你明知道炖汤,烟雾报警器怎么回事?你又为何在对面打游戏,不知道看着吗?”田文镜倒是委屈上了,一个劲地嚷嚷道:“要不是你自私,不让我碰你的电脑,我会觉得无聊跑到这里玩吗?”“还有你是蠢蛋吗?那炒锅有油烟,不把烟雾报警器堵住,它会一直叫的,刺耳的一逼。明知故问!”“我还想做好顿红烧肉给你们吃,特意买了一个1000瓦的电锅。你们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指责我做的不对,你良心不会痛吗?”“退一万步讲。”田文镜站起身用手推我一下,把寝室内景展现给他身后的人。“看,看看,都看看!死人了吗?不就是毁了一口锅,一个插座板吗?大哥还把东西全都及时搬了出来,你做了啥贡献就在这里叫?”“你——”“我就问你死人没!”“你——”“死人没??!”我的话还没说完,田文镜三番五次高声打断我,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小眼珠子却咕噜向甲哥那里转个不停。果不其然,甲哥又要用钱摆布一切,从兜里拿出皮夹给每人各掏出五张红票子。“大家消消气,这次事情别宣传出去。”当钱递到我手时,我推辞还了回去。“甲哥,钱不是万能的,钱也不是这样用的。”甲哥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背着书包从图书馆赶回来的乙弟,默默的把地上放置的物品重新放到原处,开始打扫起了卫生。“多学学人家老幺,再看看你。”田文镜戴上耳机另开一局。6只有墙壁上的插座现在无法复原,彻底烧坏了。现在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要是上报给学校,校工来修,必然会发现使用大功率电器的痕迹,要是不上报给学校,自己找人来修,甚至连宿舍门卫那一关都过不去。气的田文镜再次对他在饭局上必骂的三类人之一的门卫大爷表示痛恨。哦,剩下两类是任课讲师和环卫阿姨。前者因为自己总是逃课被扣平时分,后者给出的理由更是奇葩,说她们人老珠黄,看着碍眼。不管他怎么骂,我都闭上耳朵和嘴巴。两个成年人的三观不一,说再多也不是对真理的辩论和自我纠错,而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同化。乙弟这段时间要评优评先,田文镜便以此为借口拦着我不要上报。他自己从学校操场西北角的废弃杂物室翻出一个插座板,暗黄色的胶皮上遍布带着灰尘和柳絮的双面胶带,把充电器一插必有电光闪烁。田文镜随便吹了吹就把插头插在在他桌子的对面,(也就是我墙上的插板。)拽着一根线爬到他的床上,再把床帘一拉,管他东南西北风,高频率自搜户乘风和梁子的短视频刷着,哼着小曲摇着床,快活的像个神仙。从此双手不沾阳春水,双脚不踏水泥地。反正手机电量不用愁。要是饿了,“老幺,帮我买个饭。”要是乏了,“老幺,帮我拿个槟榔,就在底下桌子上。”要是不渴了,“老幺,接着我的啤酒罐子。”电线不长,耷拉在一床一桌之间,每次从中间穿过都要弯着腰低着头,让人很难受。我只好每次抽张纸捏在手里往上一提电线才安心通过。与其让顶着大油头,随手一扣就是压成固体的头皮屑的田文镜在我身边充电。这样也好,我宁愿每日擦拭一遍肩膀的电线外皮也不愿意他下床。感谢窗帘锁妖塔,隔绝每一个不讲卫生的室友。最后1米8的甲哥自己掏钱买了一根25米的电线给田文镜换上。就这,还要贴上500块钱好说歹说田文镜才接受。7有时候看到乙弟为田文镜任劳任怨的老实人样子就恨铁不成钢。我抽出时间,跟踪乙弟一路前往图书馆。我躲在一墙书架后面,看到他在桌子上掏出卷子和计算器开始作业,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我从架子上随手掏出一本书,走到乙弟面前摊开。一看书名,《郭沫若作品集及生平》。“乙弟啊……”话还没说完,这小子吓得一哆嗦。“是三哥啊,抱歉。我刚刚做题太沉浸了。”乙弟羞涩地挠了挠头。“今天怎么不打APEX了,跑来图书馆,真巧哈。”我自动忽略最后三个字,说道:“手柄被搓坏了,新的还没到货。”“那旧的呢?”“………”“别打岔。”我伸出双手捏了捏乙弟那张婴儿肥的鹅蛋小脸以作微微惩罚。我收回些许黏腻双手,那是还没渗透完的抹脸霜。皮肤还怪滑嫩的,除了这个,也没见他用其他东西,要不改天我也买一瓶试试?秋天要到了。正事要紧,我喉咙滚动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旁边的小姑娘,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别总帮田文镜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哎呀,顺手的事。”“那也不能天天顺手啊!再这样下去,以后帮他天天顺手洗个内裤袜子啥的,真到了那天,我也不觉得奇怪了。”我苦口婆心地劝他:“乙弟,你咋想的。他在把你当仆人你知道吗?”乙弟唇红齿白,轻咬笔头,瞪着大大的眼睛说:“我不这样认为,他一直把我当弟弟,这叫缘分。”张汉卿啊,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老蒋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怎么就这么轴啊?哎,人教人,永远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乙弟迟早要在这件事情上吃亏。我生着闷气,拿起面前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着。过了一会儿。我的阅读体验让我不由自主的嘀咕道:“呸,渣男!”8“你们是……内个关系吗?”俏生生的声音响起。那位女生把写好的纸条折好放进口袋,用书本遮住她满是通红双脸,一双好奇的眼睛透过黑框眼镜望着我。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我身边这位女生的颜值。长的与乙弟有七八分相似。我愿称为绝色女子。怦然心动的感觉告诉我这是真的。我大胆A了上去,搭讪道:“你刚刚在写什么?”“小说素材。你们俩个刚刚的举动太对我口味了。”“so……”“我是一名耽美作家,这是我的签约作品,我给你看看。”这女孩仿佛打开了话匣子,随着情节的展开一点一点靠近我。我尽量回忆起高中上课无聊时,前排女同学故意传阅给我的盗版书里的内容,不断附和着。直到到闭馆的广播响起,我俩才从交谈中抽出思绪。“你想学写作吗?”“想啊,耽耽。”那女孩听到“耽耽”二字用粉嫩的小拳头轻捶了一下我的胸口,然后满脸惊醒地开始抚摸。“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这么大,这么饱满。”我看了看对面同样位置的形状。这说的全是我的词啊!“好了,明天再见。”我逃也似的走了。耽耽的手法有些过于娴熟,总感觉我的两颗小豆子被她偷偷夹住。半路上,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乙弟哪里去了?刚刚怎么没看见他。”9不愧是耽美作家,想象力就是丰富。耽耽先是给我化妆,让我穿上她的白丝和洛丽塔。“不是,你的小背心和内裤我也要穿吗?”“穿!要有为了艺术献身的勇气!这可是老娘的珍藏。”耽耽对我竖着大拇指,鼻子里呼出滚烫的热气。“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劲啊!”我双腿并拢,局促地端坐在椅子上打量房间的四周。“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耽耽拿出两个面具一人一个套上,豪迈地大手一挥:“答案马上揭晓。嘎嘎嘎!”两只鸭子同时打开大门,面露疑惑又带着一丝火热地望着对方。田文镜赫然在列!我咋说这人懒是懒,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爱干净,原来是职业需要。“我听行内人说你们两个放的最开,今天带我妹子开开眼,价格比平时多三倍,别让我失望。”当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观察,只有细致的观察才能打动人心。”我点了点头,心里冲突不止。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拒绝了下一场。10有时候我也会耽耽吐槽我那个逆天室友,她总能第一时间与我共情,表示我多说点,下一部作品邪恶男主就以他为原型。“指不定谁先写成?”我打趣道。“那就你先写吧,你也该有一部处女作了,该证明我作为你师傅的含金量了。”“对了,你宿舍有啥趣事,给我讲讲呗?”耽耽把头靠在我的肩膀,语气有些落寞:“有一个很文静的女孩,我一瞧就知道是个没心机的人,可自从一个周末过后就传来她休学的消息,她床铺上的被子衣服还没来得及收走,消息也不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警察没来,我都以为她遇害了。”11我发现了田文镜最大的秘密。而他却不知道,拿着新买的吉他在寝室,唱一半卡一下,猛弹琴弦乱音入耳。声音大的透过厚墙还能感受脚底的震动。一个好端端的乐器,他硬生生地弹成时不时断电的劣质音响。寝室正常的交流已经需要吼着才能听清,带上耳机和耽耽视频交流,不如说是折磨双方。“田文镜,你弹你大爷啊!你不知道很吵吗?!”“老子就弹!你管的着吗?声音哪里大了,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你看大哥和幺弟都没说话,就你自己在那里狂吠。”我看向甲哥和乙弟二人,刚刚明明说好一起抨击他这几天弹琴的问题,现在全部哑口无声了。“抱歉,老三。我爸的公司刚刚破产了,我要缓缓。我现在没心情帮你。”“算了吧,三哥。其实还可以忍受就不要管,刚刚你对我说的话我再想想。”田文镜反应过来质问我:“你竟然私下串通他俩对付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大家生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感到一阵无力感,甲哥和乙弟临时卸枪。我甚至无法在此刻的沉默中,承认他二人没有陷入田文镜的诡辩中。我呆坐在桌子上,耳机里传来耽耽的声音:“离开寝室吧,我不想我的男友成了一个聋子,你总不能天天不在寝室吧。”12对,找导员说明情况,她会理解的。可自古以来多是恶人先告状。田文镜泪流满面,在导员的桌子上播放着视频。那是提前和甲哥、乙弟串气的画面。这明显是偷拍的角度,田文镜在宿舍安装的位置过于刁钻,平时根本都注意不到。一联想到他的私下职业,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视频完全被恶意剪辑,我细数的种种罪恶变成了没因之果。“他……平时……用……电……搞卫生……太多。”“我……让……他……火……大。”“弹琴水平太菜,听着难受。”“老师,你看看,就因为这些他就要把我赶出寝室。他自己平时装的跟个圣人一样,内心里玩的比谁都花!你要为我做主啊!”田文镜的声音越来越大,走廊上吃瓜的人眼看就要聚集一大堆人。导员有些慌了,连视频的真假都不判断就先入为主。“我不批准你让田文镜搬宿舍。自己都做不好还要求别人,今天这事翻篇!以后别来找我,都回去!”哎,田文镜可不想离开这好欺负的宿舍二人,甚至连我都要被他搞成沉默。现在又多了一个只想把事情压制下去的导员。我真是服了。我慢慢捏紧拳头,指甲快要嵌入掌心。田文镜嚣张地用手对我勾了勾,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来打爷爷我,来。”是你逼我的,田文镜。“我来这最开始只想让我自己搬出去而已。你应激的样子真让人作呕!”“你也不想那天夜晚被两个女生围观你接活的视频被人发现吧,没有马赛克的那种。”田文镜大惊失色:“血口喷人啊,污蔑,这是污蔑啊!你有什么证据?”哈哈,我是没有那晚的证据。可耽耽录像了。13我有恃无恐地拨打耽耽的电话,田文镜看我神色镇定的模样冲上前就要抢夺。“你要给我的组织打电话吗,别,就算哥,哦不,就算弟弟求你了。”我望着他踉跄不稳跌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一个最不在乎他人隐私的人反而最在乎自己的隐私。电话接通,还没等我询问,耽耽焦急地声音传来。“快来天台,有人要跳楼!就是我那个休学的室友。”然后她发来一张现场照片。我把照片怼到田文镜的脸上,怒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女孩眼神没有任何光彩,双手不断捶打自己的大肚子,营养不良的干瘪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具干尸。此刻这么还在天台边缘望着世界最后一眼。女孩的脸,田文镜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分享给你们看的视频当中那张脸吗?现在的身子真倒胃口。”“田文镜,我cnm!”我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坠地声。手机里耽耽的巨大哭声传来:“她……跳楼了。”我骑在田文镜的头上,一拳一拳地捶着。直到警察赶来把我拽开。14开庭的时候,田文镜的父亲佝偻身子,拿着一把锄头当拐杖出席旁听席,泥土在他的后边躺的零零碎碎。当场在椅子上气疯了。耽耽用一大半稿费请了最好的律师,田文镜将在牢房里度过他的青春。我终究还是离开了我原来那个宿舍,甲哥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花,全都原数奉还。乙弟的性格经历这次事件之后变得敢于喷人了,对嘛,就当维护自己作为公民的合法权益。
更新时间:2025-11-06 01: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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