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吓疯那天,走廊尽头的灯泡换上了新的
说但凡是做了亏心事的人,进来就会撞鬼。我哭笑不得。墙上的“血迹”,
后来被证实是红色的水性颜料,混了点铁锈粉,从墙壁的缝隙里渗出来的。
至于那个女人的哭声,有人说可能是风声,也可能是谁家电视没关。一切,
似乎都有了科学的解释。但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深究。生活,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
我用赵宏赔给我的钱,还清了债务,还把楼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刷了新的墙漆,
换了新的灯泡,楼道里亮堂堂的。我站在楼下,看着这栋焕然一新的老楼,恍如隔世。
江彻从外面跑单回来,车筐里放着一把新鲜的栀子花。他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把花递给我。“路过花店,看便宜就买了。”栀子花的香气,很干净。“谢谢。”我接过花,
“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他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低下头。“……有。
”那是我第一次,走进他的阁楼。很小,但收拾得非常干净。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就是全部的家具。墙上贴着一张外卖平台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生的笔,画满了各种线路。
“茵姐,你随便坐。”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给我倒了杯水。我看着他,突然开口。
“江彻,是你做的,对不对?”他端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水洒出来几滴,
烫在他的手背上。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没等他回答,
自己接了下去。“墙上的油漆,轮胎,楼梯,还有那个大师……”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都是你,对不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是女人的直觉,
或许是,这一切的巧合,都太过精准。而每一次,他都在场。像一个沉默的,
注视着一切的影子。空气,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他有点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很久,
他才放下水杯,点了点头。“是。”6.阁楼和真相得到肯定的答案,我心里反而平静了。
没有震惊,没有恐惧。好像,我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为什么?”我问。他坐在我对面,
低着头,像个做错...